穆司爵的声音里带着轻微的嘲讽:“他当然想。可惜,我们不会给他这个机会。”
每一个字,都是陆薄言藏在心底多年的话。
简洁的话语里,包含着多层意思。
被欺负的孩子,来头也不小。
他爹地,不要他了。
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如果芸芸知道你这么自责,她可能也会责怪自己当时太冲动。你不希望芸芸想这么多吧?你应该知道的,责怪自己的滋味很不好受。”
苏简安挣扎了一下,发现自己只是徒劳无功,“咳”了声,强行找借口:“你不是还有事情吗?忙你的吧,我先回房间了!”说完又想逃。
“……神速啊!”沈越川瞬间来了兴致,“不跟你说了,我上网围观一下!”
所有的转变,发生在飞机上的某一个时刻。
苏简安被陆薄言的认真逗笑了,点点头,语气却是勉强的:“好吧,我相信你。”
也就是说,他们外公外婆多年的心血,早就消散在集团的发展之路上了。
“好啊。”叶落笑容灿烂,冲着念念摆摆手,“小念念再见!”
苏简安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心软还是心酸了。
陆薄言是十二点后回来的,花园和一楼的客厅都为他留着灯。光影寂静,他却不像单身的时候在深夜回到家一样,有一种深深的落寞感。
苏简安回过头一看,才发现三个小家伙都下来了。
至于那些原本不太有把握的事情,他总是有办法让事情变得有把握。